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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亚尔岛又被称为“蓝岛”,其蓝色源于满岛都是绣球状的花朵。夏季是造访此地的最好时机,但我直到12月末才到那里。虽然我很想离开这个与生俱来的天堂,但我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欧洲最西部的一个阴森的夜晚,去聆听大海的咆哮,去迎接新的一年,或者去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去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去过一个比较繁华的夜晚。
亚速尔群岛曾经是连接欧、美两洲的一条要道,在没有轮船出现以前,欧、美两洲的商船,都必须经过亚速尔。虽然现在战舰已经可以一直航行,但在通信方面,战舰却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个地方本来是英国一家电信公司的地盘,专门用来维修海底电话线路,以前就是他们维修北美到欧洲的线路。上世纪七十年代,随着技术的进步,公司搬离了亚速尔,所以这里的建筑,都是他们以前建造的。
小镇旁边有一座山丘,从天空俯瞰,它的外形就象是一只正在跳跃的海豚。日落时,我们顺着海岸爬上了一座山峰,可以看到小镇和港口的全貌。我站在路边,望着天空,望着城市,突然,一个骑摩托车的人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冲我微微一笑,举起一只手说道:“你可以顺着这条路走下去,那里的风景一定很漂亮,没有什么能伦比。”向热情的年轻人道谢后,他们继续前进,直到悬崖的尽头。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佛洛雷斯岛上的梦幻般的风景,我对这里的风景感到有些乏味,只有一个半圆的小港湾,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被积雪笼罩的皮库山峰。
奥尔塔的船坞对很多旅游者来说都是个好去处。海上的海员认为,经过某个地点而不做标记,就会招致倒霉,因此,他们把他们特有的标记刻在船坞上。暴风骤雨洗去了老的花纹,然后由新的海员补上新的花纹。不但大的港口有许多这种图画,就连我下榻的旅馆旁边的一个小型港口,也有许多这种图画。那一道道痕迹,代表着一条很长的路。
一般来说,这种记号上都会记录下一艘船的名称,国家,在奥尔塔停留了多久,有的甚至会记录下自己曾经到过哪里,以及船上所有船员的姓名。这条船,途经百慕大,途经巴哈马,途经古巴,途经墨西哥,途经哥斯达黎加,途经巴拿马,途经多米尼亚,途经法属马提尼克……这些名字背后,应该有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太阳升起时的浪漫,无数个狂风暴雨时的惊险。
第二日,我们就像埃尔文所说的那样,坐上了前往皮库岛的小船。这一天并不是什么暴风雨,只是在大西洋上掀起了一场很普通的巨浪,但这场巨浪还是让我头晕目眩。下了小艇,在马达兰纳市的观光服务处领取了一张步行地图,然后继续往南行走。沿海地区的景色非常美丽,但是最吸引我的却是这个被列为世界遗产地的 Pikuu酒庄的景色。我从来没有在大西洋波涛汹涌的波涛和雄伟的火山中间看到这么一片葡萄园,那里有一堵用黑黝黝的火山石垒起来的高耸的城墙,上面铺着一块块小小的石块,上面种着一颗颗葡萄,它们像爬行一样在地上铺开。在冬季,树叶都掉光了,显得更加苍老。
埃尔文有一张我非常喜欢的图片,图片上有一座美丽的玛德琳小镇,还有一座被积雪覆盖的山峰,天空是蔚蓝色的,灯光是明亮的,画面非常的唯美。我恭维了埃尔文一通,并对他说:“很高兴能得到你这种画家的称赞。”这是我回来的时候,坐在游轮上,一转身,就看到了皮库峰的全貌,于是就照了下来。”我说这幅画太好了,他说我也不知道这幅画是怎么回事,只是尽量把它弄的漂亮些。
所以,在踏上返航船只的时候,我也第一时间回过头来。和埃尔文所见的整个皮库山峰完全不一样,我所见的是一片皑皑的积雪,飘浮在云层之上,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在船只还没有启动之前,我还能保持清醒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之后,我的这幅图片被葡萄牙的 INSTAGRAM的官方帐号所选择,并予以再版。很多人都说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但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这篇文章是出自“饭友”埃尔文之手。我只是比较幸运,碰到了那片云海而已。她很想在 WHATS APP上给陆舟发个感谢的短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道谢。
有一天,我坐在一只船上,眺望着皮库山,看着它在黑暗中升起,看着皮库岛上的吉诺伊诺先生,看着这只帆船向世界驶去,看着埃尔文,看着同样的景色,我突然意识到了旅游的重要性。我很怕谈到“意义”这个词,而且我经常把“有意思”看得比“有意义”看得更重。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对于我而言,旅游就是一次又一次地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各种各样的人都知道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