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龚自珍
当挥手告别,我们看见他们眼中坚定的信念;当转身离去,我们看见他们高大的背影。他们话离愁为和平;他们话离愁为奋起;他们话离愁为忠心。他们独步汉青文化时就:告别不是悲伤。
【资料图】
文成入蕃
她回头,看见秀美的大唐江山在苍茫的古道上渐去渐远,她分明听见家乡那声声燕子的呢喃,那声声亲切的呼喊。她拭干眼泪,她告别繁华,告别亲情,去塞外播种和平的种子。她的韶华在这满目的黄沙中消逝了,她的美貌在这千古的冰凉里黯然失色。回眸,是告别时的坚毅,是那凤冠霞披后的祝福。漫天的飞沙似在哭泣,枝头的苍鹰似在落泪,谁看了文成那欣慰的面颊?
告别不是悲伤,是和平的彩桥。
勾践离国
战后失败的哭声仿佛还萦绕在耳际。他一身奴役装,站在城门下。身边是他心爱的城池,如今早已断臂残损。透透层层送别的人影,他没有看到悲伤,那双双噙满泪水的眼里是期盼,是支持。是的,他就此告别,坚毅地走向吴王的马棚。他可以受尽*,但不会忘记卧薪尝胆。告别总延续着归来,归来是挥军而下的神勇,是青史留名的豪情。
告别不是悲伤,是坚毅的奋起。
屈原投江
独乘小船,渐渐远离了国都。楚怀王冷峻的目光还在脑中回荡。江水,冰凉地让人心寒,他早已无所留恋。站在江边,他看见了百姓们竭力挽留的神情,亦看见孩童高举《离骚》译读。足矣,,受辱不如归去。这是生命最后的告别,他在笑,笑庸君,笑佞臣,笑自己的忠心终将名留青史。一跃,他被江水吞没。那是凄凉的告别,还是“路漫漫其修远矣”的延续?
告别不是悲伤,是感人的忠心。
鸟儿告别母亲,是去拥抱天空;落叶告别树枝,是去孕育希望;小帆告别海洋,是去接受挑战。
告别不是悲伤。
生命随着肉体的消失而宣告终结,于是思念成了追悼的方式。在无数的碎片中,我拾起一些片断,将它拼凑成一个人。
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从小我便住在外婆家。7岁那年,因为妈妈工作的关系,我回到了家——一个全然陌生的家。父亲的脾气不好,妈妈处处忍让,但也没见他脸上露出过笑意,仿佛自己成为家中的元老是名副其实的。
他规定每晚六点以前必须开饭。有一次,母亲因烧鱼而晚开饭,父亲便一言不发,坐在那太师椅上。微胖的身驱,仿佛一个生锈的大水壶,只要一经加热,便可以沸腾。我不敢靠近,害怕会一触即发。那闸门式的嘴,好像只要一经打开,愤怒之词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于是,每天我都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犯规。一日,因汽车误班,我回到家时已六点半,我犹豫着,始终不敢进门,徘徊在家门口。父亲拖着生病的身子开门张望,发现我在门口。我转身想逃,还没来得及,就觉得肩头一松,书包已被拿下,莫非他要打我?我不敢往下想,但父亲只是拍拍我的头,带我进门。“饿了吗?”见我点头,便不住往我碗里夹菜。
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回家的时间孔越来越晚,那条规矩也渐渐地变得名存实亡,只是父亲仍会坐在太师椅上,前后摇动着他那水壶般的身躯,等持着我和母亲回来吃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太师椅上的身影消失了……只是母亲仍会在六点前开饭,然后等我回家。
每当夜幕降临,我仿佛又在耳边听到他的咆哮声,扑克到一个臭脾气、固执的父亲在微笑。我知道,有一句话他深深埋在心底,始终没能从他闸门式的嘴中说出来:“孩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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